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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去ao3了:Akaoi
 

《[花波]花京院典明惹波鲁那雷夫生气了》

花京院典明惹波鲁那雷夫生气了。


现在波鲁那雷夫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花京院敲了几次门,房间里安安静静仿佛没有人。第五次指节叩在木门上时,花京院突然担心屋里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波鲁那雷夫?你还好吗?是不是遭到替身攻击了?」


波鲁那雷夫的声音隔着门迅速传来:「没。」

接下来又没了声音。


确认了安全,花京院站在门外,有些无措地盯着门把手:耗在波鲁那雷夫门外的二十分钟,他没有一刻不想直接压下门把手冲进去。只是不愿未经别人许可便闯入别人的房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理由,花京院这样对自己说。且,他必然会将门上锁,因此也没有尝试的必要。


还是说现在留他一个人静静比较好?人在气头上或许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不过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二十分钟是短还是长啊?反正对花京院来说太过煎熬。他不敢随意揣测波鲁那雷夫的想法,但是这种气氛他一分钟也不想延续下去。

花京院不愿在门口踱步,那样徒添焦躁;他也不愿离开门口,好像在宣布自己放弃一样。他只是垂着眼睛站在门口,任凭鼻尖的汗珠凝聚。这并不是一个有效的解决办法,只是花京院翻遍了脑中的图书馆,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他十七年间不曾经历过的尴尬处境。


他与父母闹过矛盾,但也便是寥寥几次,家人之间,好像只要过了一夜就会随着朝阳蒸发得一干二净,第二天打开房门,父亲依然坐着翻看今天的报纸,母亲依然会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催促他吃早饭。花京院常常忘记前一天他们究竟因为什么而赌气似的把自己关在房里。


但是现在状况不一样,波鲁那雷夫与他并无坚固的血缘关系,他只是……一个更加亲密的朋友。他和邻居的小朋友起过争执,但他懒得修补那段关系。他也阅读过有关友谊的书籍,却没有一本书可以切实指导他当下该迈出哪一步。冥冥中,他后腿了一步,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脚下的土地上写满了蚯蚓一般蠕动的漆黑的文字——


我会因此而失去友人吗?


失去……

这是花京院无法忍受的回响。他必须冷静些,像书上说的那样,承认自己的错误,好好沟通,获取友人的谅解,这样水到渠成的事,只要波鲁那雷夫愿意开门,一定可以做好。

……只是,如果他一直不开门呢?要像对待家人一样,晾他一个晚上,或许有夜的魔法,明天波鲁那雷夫自然而然便会想通、然后原谅自己?


花京院差点又后退一步。不行!他强迫自己上前一步。朋友不是家人,他不愿做这个赌博。他想起书中描写关系破裂的情景,刚才的事自己确实有错,至少要把道歉的这份诚意传达过去……如果对方不接受的话……如果对方不接受的话?花京院卡了下壳,随机甩开这个念头,立刻把手搭在了门把上:至少他现在要尝试一下能不能把门打开!打不开也做好隔着门认错的觉悟!


不能等明天!明天就是现在,明天就是现在啊花京院!!


花京院闭上眼睛:「波鲁那雷夫!听我说!」与此同时压下了门把。


「卡挞」一声,发出门把转动的声音。

「……?!」好像挣脱了一条沉重的枷锁,花京院睁开了眼睛。


波鲁那雷夫原本侧卧在床上,此时正起身看向这里。

他的头发略略凌乱,眼眶有些红,让花京院意外的是,那眼神里比起愤恨,更多的是惊讶。花京院看见波鲁那雷夫从床上盘腿坐起来,抹了把脸,慢慢开口说道:「什么啊,原来我没锁门吗。」


花京院听着他讲话,又同时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作响,同时冒出「波鲁那雷夫一定是二十分钟没喝过水了」这样奇怪的念头。他停在了门口,问道:「我可以进来吗?」花京院想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听起来是什么样的。


波鲁那雷夫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用他那双眼睛瞪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花京院强迫自己直视那双好像随时都要冒出水的眼眸,他意外地发觉从波鲁那雷夫的眼神只有悲伤。


「因为我不该把那个字当成是宿命和旅途的终点。抱歉。」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觉得立刻平静了许多。就像考试的时候,等待发卷的时候是最难熬的,开始做题反而会渐渐平静下来。


波鲁那雷夫垂下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床边,对花京院说:「进来坐吧。」

花京院带上门,有些拘谨地、小心翼翼地坐到波鲁那雷夫的床边。物理距离的急剧缩短,让花京院意识到即使是开始做题,紧张的情绪依然不会轻易消散。他开始犹豫起该怎么开口呢?只要像刚刚在门外想好的一样,总之先把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


「花京院你这混蛋!!」

还没等花京院得出结论,波鲁那雷夫就狠狠抓住花京院的衣领冲他大吼。花京院没料到波鲁那雷夫会先发制人,他还准备清清嗓子开始念刚刚写的800字检讨腹稿。现在他以奇妙的姿势扭坐在床边,对视着波鲁那雷夫的那双毫无掩饰的眼睛。


「对不……」

「第一次敲门的时候就该直接进来的啊!你的法皇不会开门吗!为什么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啊!浪费时间!」波鲁那雷夫边吼边狠狠地晃他的衣领。

「……对不起,我以为应该给你一点时间冷静一下的。」

「为什么不是你冷静?明明是你大脑不清醒说出这种屁话。」

「……噗。」

「笑什么?花京院,我警告你,不许再有这样的念头。对我来说,真的很麻烦。」


他看见波鲁那雷夫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脸。

他回想起和父母吵架后映在镜子里的自己的脸。


「抱歉,波鲁那雷夫,我不会再写,也不会再说了。」

「不会再说?你小子不要耍嘴皮子,就是不许想,一点这样的念头也不要有。」

「可我偷偷想,你也发现不了。」


自己好像平常一样跟波鲁那雷夫吹来吹去,花京院自己都觉得奇妙,像浮在云端,好像很柔软却缥缈又虚空。自己之前在门外的踌躇好像无用功,原来只要推开这扇门,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友人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我从你的眼神里就能读出来。」波鲁那雷夫终于松开花京院的衣领,哼了一声,又坐回床上。

「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花京院觉得自己跟波鲁那雷夫讲话时好像很容易不过脑子。他也不知道正确答案,因为他现在什么都没想。

「……」波鲁那雷夫盯着花京院,两人对视了好几秒,光看对方眨眼睛。


花京院发现波鲁那雷夫睫毛好长。


「我猜,你在想我会不会给你一记肘击。」

「……噗。」花京院失笑,他马上咳嗽两声,换上敬佩的眼神看他,「真亏你能猜出来啊,波鲁那雷夫。」

「猜对了?」波鲁那雷夫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花京院心想他真的不会怀疑一下的吗?他应道:「是啊,男人之间最后还是要靠拳头冰释前嫌的吧。我随时做好接下的准备了。」

波鲁那雷夫哼了两声,摆摆手:「日本人怎么这么死脑筋?我比你年长,怎么好意思跟你动手。再说了,这又不是像上次……像上次那样,严重。」


波鲁那雷夫的声音越来越轻。

花京院也垂下眼睛。


他看见波鲁那雷夫抓紧了床单,下意识便把手搭了上去。——作为友人,这样的距离感会不会有些奇怪?这样的念头在花京院心中一闪而过,或许只有身为日本人的他会觉得走着过于亲密。只是,他希望可以安慰眼前这个,像他的耳坠一样心碎的人。同时,他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说出口了。


「抱歉,花京院。一不小心又擅自回想起来了……还是在你面前。」

「没事。该道歉的是我,是我勾起了那段回忆。」

「哎呀,真是没所谓的争论。」波鲁那雷夫又精神起来,整个房间的空气好像都松了口气。此时,波鲁那雷夫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响起来,花京院松了口气,感觉终于可以交上这份试卷了。


「对了,花京院,虽然时机不太对,但是就用吻面礼代替肘击和好吧。」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花京院感到自己的右脸颊上轻轻落下了一个熟悉的吐息。


??????

花京院的脑海中风暴般涌现出震惊与「这就是法国人吗????」


贴上唇的那一瞬间,波鲁那雷夫察觉到花京院突然僵硬起来,他意识到可能日本人不习惯这样的动作吧?另外一边就算了吧。波鲁那雷夫直起身子,看着傻傻愣住的花京院,狠狠拍了下花京院的后背,大笑起来。


花京院回过神来,像是被捉弄了一样,无可奈何地也跟着他一同笑起来。


「好!今晚要吃大餐咯!」

「可不要吃多了拉肚子,这里的厕所可不好找。」

「才不会呢——我的消化道很厉害的好吧!」



-完-


附赠1:

因为听见了波鲁那雷夫的怒吼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奔过来的承太郎和白金之星,偷听一分钟后选择假装无事发生。


附赠2:

知道阿布德尔生还后

「天啊你那天看我难过成那样了你还不顺势告诉我你是人吗!」

「我从选择隐瞒的那天起,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狠心了。」

「不是人!!」



后记:

本来只是想写「不知道如何与朋友相处的花京院」,所以之前写了好多内心活动,为的就是想告诉花花你现在有能理解你的人了!结果发展成这样了。总体来看真是没啥营养,因为是摸鱼,sorry(

明明想写更加强势一点的波波跟花花促膝长谈,然后好像我比他俩更不愿意在这种氛围中煎熬(…)波波也不适合教育别人啦!最后的亲密接触也算是私心了,不然真的只是一篇纯粹兄弟情作品(。我觉得波波坦率的地方会杀得花花措手不及的地方非常可爱xd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守住约定。

第一次摸摸花波就这样8!写的比想象中多,我也太啰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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